“当然难买,仅有美貌,可不见得能斗过那两位!”和水金哂道,“又有美貌又有手段呢,野心也不会小,岂会甘心被四嫂跟五嫂驱使?说来这两位嫂子这么做,也是驱虎吞狼,往后还有得操心!”

    说到这里又松了口气,“不过花深深跟蓬莱月笼络住四哥和五哥在府里不出门,倒也是件好事!这两位都是拿钱不当钱的人,之前那番开销报到我跟前,我立刻起身去赶人的心都有了!”

    秋曳澜问:“就是上次跟八哥一同出游吗?花了多少?”

    和水金说了个数,秋曳澜顿时也有种跟她一起去赶人的冲动:“怎么会这么多?!咱们合府上下一年才花多少?”就那么十天半个月,满打满算起来也没一个月啊,开销居然近合府小半年支出了!这种亲戚正常人谁能接受?

    “我让你们十四哥去跟八哥旁敲侧击问了经过,说四哥跟五哥在去‘饮春楼’的路上有些忐忑,直问他们都是头次出远门没什么见识,京中花魁那定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会不会根本瞧不上他们、叫他们在人前没脸?”说到这里和水金面目狰狞了一下,“你道八哥说什么?”

    “他说什么?”秋曳澜觉得江崖丹肯定没说好话!

    果然,“他说天下勾栏是一家,有钱的就是大爷,手笔大一点,谁还在乎你是不是熟客?”

    “然后四哥跟五哥一照面就送了花深深一斗珍珠!”

    “一碗茶没喝完,价比黄金的云锦也许了半车!”“那花深深随便抚了一曲,四哥一个激动说要送她座宅子,其他人还没出头,五哥倒是跟他打起了擂台,说要送座比四哥送的更大的宅子……两人就这么一路斗富,流水似的许出无数好处!”

    和水金冷笑,“他们两个手笔倒是极大的,只是自己一个子儿也没掏,全让那边龟奴记下,着人到府上来跟我要账!要不是他们把人纳进了门,如今又宠爱不已,我都怀疑他们是在合伙讹咱们国公府的东西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花深深跟蓬莱月被纳进门是件好事了!”秋曳澜叹息。

    她虽然不指望国公府的产业过日子,但看着没资格分产业的人大模大样来挥霍糟蹋,心里当然也会不痛快!

    五月末的时候又到了圣驾奉太后前往帝子山避暑的日子。

    秦国公今年的情况比去年要好一点,但林大大夫还是不建议颠簸,所以江家人又一次全体留下了。

    “看着点他们,别跑太快摔到台阶下面去!”夏日炽热的骄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院子四周的高树上粘过两次,仍有漏了的知了发出枯燥的蝉鸣,增添着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