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天心,在事态扑朔迷离时就调动军队,既敢孤身赴险,也会物尽其用。

    如此一看,二人高下立判。

    现在卢思远被他斩掉一臂,庞叔礼也丢双腿。头目受重挫,下边的喽啰就没那么可怕,否则一万活死人在绝妙的指挥下倾巢而出,他二人只怕是插翅难逃。

    现在是真的无事可做,秦扬搬了条板凳坐在床边,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便闭上双眼,养神调息。

    屋内安静下来,只听闻炉子里木炭燃烧剥落的声音。

    “你睡着了?”

    秦扬听到天心唤他,睁开眼,回转过身:“没有。之前睡了那么久,只是打斗消耗了些体力,并不困倦。”

    “我也是。原本在外边冻的眼皮发沉,可一躺下反倒来了精神。漫漫长夜不好挨过,不如你和我说说话。”

    秦扬笑道:“大人好雅兴。您想听我说什么?”

    天心想了想:“你之前在榆安曾一招毙杀数十敌人,为何至今不见你用,不会是骗人吧?”

    秦扬无奈一笑:“那招威力巨大,却过于费神耗力。那之后,我连个八岁女童都奈何不了,若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哪敢轻易使用。”

    天心思索片刻,自言自语:“敌国的公主、太傅、后起之秀摆在那,哪怕同归于尽也是值的。关定边的女儿竟然没有杀你,真是奇怪。”

    “谁人不怕死,那关月只是个小孩子——”

    “不对。”

    天心突然坐起来,盯着秦扬的眼睛:“你没有说实话。关定边忠义之名天下皆知,他的妻儿不会是孬种。就算关月怕死,放了你之后也没法和谢煜、关定边交待。不会是那关月对你暗生情愫,猪油蒙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