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往孩子身上推?屋里就这么几个人,该问都得问。”

    张姐不示弱地吼回去,“虫虫出事那会,就小妮子一个人在屋里,我不问她,难不成去问不会走路的奶娃子?”

    “我看你这是狡辩,热水袋不是你灌的?不是你放进屋的?现在还好意思赖我女儿头上。”沈明娟双手环胸,昂着头反驳,“我带妞妞来楼上换衣服,手上可是什么都没拿。”

    警卫员小李心里其实有了大致答案,多半是妞妞坐压过热水袋导致意外。

    “两位同志都少说几句,别吵着受伤的虫虫,也别吓着孩子。”

    “听听,让你少说两句。”

    有妈妈维护,原本靠在沙发扶手的妞妞,下意识跑到沈明娟腿边,摇头委屈道:“妞妞不知道。”

    “看看,我女儿都说不知道。”

    沈明娟这会儿坚决不承认是妞妞惹的祸,就算是也不能是,她刚才跟着去过卫生间,已经看到虫虫的烫伤。

    那么大一片,肯定会起水泡,要是再烫坏了小鸟鸟,怕是一辈子都毁了。

    她虽然看不惯那孩子一出生就处处压自家孩子一头,可也没真想过动手毁了虫虫。

    当然要真出意外烫坏命根子,也是那孩子命苦,赖不着别人。

    张姐气得要命,难怪沈家不让这个大姑姐回来,一回来就闹出事,要是虫虫的命根子真被烫出毛病,不管热水袋是不是她放在小床上,受牵连的人肯定是她。

    卫生间里。

    虞晚一直抱着虫虫泡冷水,自己衣服也湿了不少,好在屋里暖和也冻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