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记者的办事效率很高,做事也够全面妥善,郑家母子俩仅在春风招待所住了三晚,就被安排进了穗城第一中医院。

    又过两天,到了1月5号上午,虞晚拿到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

    郑妈一脸担心问:“白记者,上面写的是什么?阿梁的耳朵和眼睛到底是什么情况?”

    虞晚快速看完检查报告,将报告装进牛皮塑封袋,安抚性笑了笑,“先回招待所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医院走廊过道,人来人往。

    郑妈跟着白记者回了招待所,一路上忍住没问,等到了招待所,还没上二楼就立马问儿子的检查结果。

    虞晚带郑妈走到楼梯下说话,“告诉你之前,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郑梁同志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未来预期不算明朗。”

    “白记者你尽管说,我还没那么不顶事。”

    “郑梁同志的眼睛是因为面部创伤和头部伤口导致的肿胀发炎,肿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从而影响了他的视觉,耳朵听不清,是因为耳朵里的鼓膜受损。”

    过于专业化的词语,郑妈听不大懂,却又隐约懂了一些,“那该怎么办?能治好吗?现在不是有能动刀子做的手术吗?做了手术是不是就能好?”

    “眼睛的恢复要等伤口完全愈合以后看情况决定,至于耳朵,目前本土并没有这方面的手术专家,强行手术风险性极高,而且手术一旦失败,将来极有可能会彻底失聪。

    要是不接受手术,受伤的鼓膜也会慢慢恶化,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郑妈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当听到最终检查结果,情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崩溃,她可以接受耳朵不好的儿子,可实在没办法接受听不见,还看不见的儿子。

    阿梁今年秋天才满25岁,未来几十年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