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对米糠皮过敏,以后要不是自家下锅煮的饭,他是真不敢给她吃。

    沈明礼拎着一网兜饭盒往家属院走,快经过利民供销社的路口时,遇到从马路对面过来的刘阿姨。

    他主动打招呼,“伯母。”

    一声伯母,喊得刘萍心惊,等看清是谁,又客套寒暄,“原来是你啊,小同志。”

    “那天时间太晚,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你这是?”

    “我也住在报社家属院。”沈明礼想说虞晚在他那,又觉得在大街上提,会影响不好。

    “伯母,我们边走边说。”

    上次还是阿姨,现在一口一个伯母叫得顺溜儿,刘萍不是榆木脑袋,当即就懂了另一层含义。

    她也是急糊涂了,怎么就忘了他也住在家属院?

    刘萍试探性地问:“小虞?”

    “在我那。”

    确定女儿在哪,刘萍算是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在看到小同志脖子上的挠痕,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她是过来人,清楚这挠痕是怎么来的。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刘萍又有些头晕目,可很快又觉得是自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