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明明前世的记忆已经很少来打扰她了,可夜里她却反复梦见那些被她关在记忆深处的事儿——沈彻的若即若离、她的死心塌地,最后的遍体鳞伤……

    梦里的她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塑料膜死死密封包裹,拼命挣扎却被越缠越紧,喘不过气来,只能一点一点感受生命的流逝。

    她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天光大亮的卧室,有些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眼睛因为睡眠不好干涩得厉害,只能用力一遍一遍地眨,她又躺下拉过被子,反正现在不用上课了,蒙头再睡。

    可是睡意却被急促的手机来电铃声吓到,跑了个一干二净。

    谁啊,一大早的!

    她眼睛也不睁开,手在枕边一阵摸索,划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喂?”

    最好不要是广告推销!

    “温南初。”听筒里的声音十分熟悉,清冷干净,是沈彻。

    温南初翻咕噜起身——嘶,这还不如广告推销呢!

    “你有事?”一想到昨夜的噩梦,再加上睡意被扰,她十分不开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里的人沉默一会儿,不答反问:“你不会还在睡?都快日上三竿了。”

    “不是,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睡没睡?沈彻,你有病吧。”温南初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挂了。”

    “等等。”沈彻轻咳一声,语气里居然带上几分犹豫,“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说到这事温南初就更烦:“你说呢?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