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轻,但是足以让沈彻听清楚。

    “你沿着这个查。”温南初说得囫囵。

    沈彻置于桌上的手轻颤,他的舌尖抵着腮帮子,点点头。

    ……

    几周过去,春寒料峭不再,枝头郁郁葱葱,清脆的鸟鸣声也多了起来。

    温南初脱下厚厚的外衣,像是卸去了一层厚重的盔甲。

    那日和沈彻说明之后,她心中的担忧减轻许多,而沈彻似乎渐渐忙碌起来,不再整日围绕着她。

    温南初乐得轻松,学习的劲头都充足不少。

    这天,她和研究生的学长学姐去城郊的心理疗养院回访。

    回访的步骤和之前差不多,温南初只负责简单记录一下,主要工作都是学长学姐在做。

    院子里的几株梨花开了,清香四溢,雪白的花瓣被风一吹,洋洋洒洒落下来,将嫩绿的草地盖了个严实。

    温南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一排排米白色的房屋,最左边的几个房间,窗户紧闭,似乎将这生机勃勃的春天完全隔绝在外。

    她记得,沈彻的母亲就住在其中之一的房间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走廊上了,墙壁上依然挂着不少照片图画,只是被更新了一遍。

    她眼尖地看到亮堂的走廊尽头,有一个女人安静地坐在小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