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虞晚见识再少,也知道身上的盘扣衣服是好料子。

    虽然颜色不是很鲜亮,是那种薄杏色,可配上霁色竹叶纹长裤,一下就让人褪了寒酸多了古典气韵。

    等虞晚披着一头半湿不干的齐腰长发,提着洗漱小筐出来,直接把澡堂子收票据的霍工和钱大妈看愣了眼。

    刚没细瞧这丫头长什么样,就被她一身破补丁旧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吸引全部注意力。

    要不是人是被刘老太领过来的,钱大妈绝对要去里面盯着她的,免得弄坏公家东西。

    “哎哟哟,瞧瞧,这多好看?”

    刘老太笑得眼眯成缝,拉虞晚照墙上框起来的半身镜。

    “这还是你姥姥我未出嫁前,家里长辈一针一线给缝的,今儿穿在你身上正正好。”

    镜子里的人肤白如雪,艳若芙蕖,明明是浓艳长相却一身素净打扮,有种将藏将掩的欲盖弥彰。

    但藏又能藏到哪去?

    晒黄豆的簸箕里有一颗白芸豆,谁能看不见?

    墙上的大红字体语录格外醒目,也提醒着虞晚,这不是梦。

    ……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有些晒人。

    去乔家的路上,虞晚的头发也干了,她编了个单侧粗麻花辫,又被刘老太好一通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