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却一寸寸得暗了下去。

    虞晚翻出柜子里的干菊花,冲泡好拿筷子搅着散热,她想说些宽慰老太太的话,想了想,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把茶缸搁在桌上。

    她静静地坐到另一侧太师椅上,睁着双眼尾上翘的杏眼看杯中水雾上升,直至水雾消失。

    又坐一会。

    刘老太缓过来后,朝守着她的虞晚虚虚地笑了下。

    “好孩子,姥姥不气了。”

    虞晚把茶缸往前推了下,语气温柔带着些关心,“姥姥,您先喝口白菊花茶顺顺气,这会儿不烫了,入口正好。”

    刘老太喝了两口白菊花茶,气了一场,人也没什么精神,到底是老了,有些力不从心。

    恨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今天的事,姥姥没避着你,为的就是让你明白一些事。”

    “什么事?”

    虞晚故意装听不懂,懵懵懂懂的单纯模样,让刘老太心头跟着一软,到底还是小姑娘,看事情不透彻。

    “小虞,你知不知道,女人一旦嫁错了人,一辈子就都毁了。”

    “你大姨原本可以过得比谁都风光,如今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