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来,除了今天,裴礼好像从来就没把什么法器带在身上过。

    楚清辞是明白裴礼的意思的。

    怀疑别人倒还说得过去,至于裴礼,楚清辞想不出任何他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念头。

    裴礼说送给她,说想让她防身,那就是很单纯地想保护她而已。

    想到这儿,楚清辞没说话,目光落在了裴礼手上的剑上。

    剑身还埋在剑鞘里,楚清辞伸手握住了剑柄。

    想到她的伤,裴礼哪怕是松手也是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把剑松开,送到楚清辞手里的。

    好在这把剑剑身很轻,楚清辞拿在手里,几乎是顺着肌肉的记忆,便很自然地把剑身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拔剑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人一看便知道,她大概是惯了如此的。

    埋在剑鞘里的剑身忽然见了光,裴礼五官倒映在剑身上,影影绰绰,有些扭曲。

    她惯用的法器就是剑,虽然平时用霜泠居多,但不代表她只用霜泠这一把。

    相反的,因为是楚怀风女儿的缘故,她见过用过的佩剑有很多,不说目光如炬,倒也算得上是半个专家。

    这会儿只盯着这把剑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能大约估摸出这把剑的品相。

    自然是跟霜泠这种高阶的灵剑无法相比,但摸着良心说,这其实也算得上是一把品相还不错的上品佩剑了。

    楚清辞的手指在剑身抚摸了一阵,温度冰凉:“这剑有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