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天也不知道裴礼到底在忙什么,楚清辞一直等到日暮降了,望着外面被渲红了的天,才等到了裴礼。

    跟往常一样,一到殿内,裴礼便朝她点了点头,拉过床侧的椅子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阿辞觉得今天恢复的如何?”

    说着,裴礼瞥了一眼楚清辞裸露在外的手腕子,是跟楚清辞眼神交汇过后,在楚清辞的示意下,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轻轻地搭上去的。

    裴礼似乎也懂点医理,诊脉过后,他点了点头:“阿辞的脉象平稳了许多。”

    “血魔医见天的守着护着,我哪里还有不好的道理?”

    许是裴礼连长相都与他的身份不搭,虽有邪气,但那双眼睛又将他衬得很无害,楚清辞便从来没怕过他。

    听了楚清辞的话,裴礼也只是淡淡地笑笑,随后,便入了正题:“听血魔医说,阿辞想出去?”

    果然。

    血魔医虽然做不了主,但也不妨碍这老人家给裴礼传话。

    想来裴礼回来之前,已经见过血魔医了。

    没什么好遮掩的,楚清辞点点头,认了:“血魔医说,我的身子已经大好。”

    “裴礼,同为修炼之人,你一定知道,被剖了金丹,我的修为,怕是恢复不了了。”

    “正因这样,我才更不敢让你出去,阿辞。”

    裴礼没有安慰她,毕竟这样的遭遇,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揭人伤疤的假情假意,闻言,楚清辞也只是不觉意外地怔了怔。

    随即,楚清辞声音虽小,却还是能清晰地传到裴礼的耳里:“可是裴礼,我的佩剑还在天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