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点了点头。

    “略读过点书。”

    “家中可有其他人?”

    “没了。”

    “瞧着瘦弱,可是娘胎带的弱症?”

    “是。”

    殷大娘问,余鱼答。她垂着头时,看见手中还攥着的糖画,想吃一口。

    甜一点的入了口,会不会好受一点。

    裴深在李三娘一把搂过余鱼时,脚步就停住了。他站在楼梯口阴影处静静看着。

    小小的丫头在李三娘身侧坐着,面对陌生的中年夫妇,不知道该说是紧张,还是迷茫,眼神落在地上,垂着头,与刚刚同他一起出来时的兴奋,截然不同。

    仓促了。

    裴深想着,只想到今日河神娶妻的热闹,是个刚好见面的机会,他吩咐李三娘安排了下去,倒是忘了,也不知道如何提前跟她说。

    又在一侧听着她与殷大娘一问一答,裴深的表情逐渐淡漠下来,他攥着手中的半根糖画,一直看着余鱼。

    “好孩子,你是个实话实说的孩子,你也该知道今日是做什么,既然是要当一家人的,话得说明白。”

    殷娘子仔细打量了余鱼一番,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