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清水递给薛婧蕾,她喝了一口,顺下气,又道:“阿深,你若不和惜颜订婚,我真的会气死,你自己....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不是非得让我用这条命来还她,你们才不会用这件事来逼我?”席景深紧凝眉宇,看向薛婧蕾,出口的话冰冷骇人。

      听到这话,薛婧蕾心下不由涌起一丝慌乱。

      话落,席景深从茶几上拿起坚硬如铁的烟灰缸,倏然朝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砸去…………

      鲜血沿着额头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阿深,你这是干什么?!”

      薛婧蕾蓦地站起身,惊叫一声,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只听,男人低沉阴戾的嗓音,如从地狱里发出:“云惜颜,曾经为我挡过一铁棍,头部受伤,如今,我还给她了。从此,我不欠她。谁也别想再用这件事威胁我。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薛婧蕾看着他额头的伤,心疼得都要碎了,急声开口:“刘伯,快去拿医疗箱。”

      她抬起手,想要去拉他,却被席景深一把拂开。

      他转身离开主厅,血迹已经沿着他的右脸颊慢慢流淌,从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衬衣上。

      程韩站在门外,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见他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旋即,找出急救药箱,先帮他处理头上的伤,“少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把自己伤成这样云小姐也看不见,在她心里,您还是欠她。”

      “所以,你是说我应该去云惜颜面前再砸自己一回?”席景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