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冉冉双手握着粗粗的柴火,牙齿用力咬合,“东西是人家的,给与不给,给谁不给谁,是人家的自由。”

      变了,变了,真是变了。

      那个贱人变了,这个贱人也变了。

      钟思兰暗自吞下这口气,笑着描补,“我也知道你说的对,这不是做二伯娘的心疼战夏,多说了两句么。”

      瞧见芮冉冉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她扬了声调,阴阳道:“哎,都是做二伯娘的没能耐,但凡二伯娘有只母山羊,一定先给咱们战夏挤上满满的一碗好好补补。”

      “何必如此麻烦,我看夏风打了一只山鸡,不如拿出来给我们战夏补补?”阮新柔端着一碗羊奶走过来。

      她递给芮冉冉,直白的说道:“大人如何,与孩子无关,这碗给战夏。”

      钟思兰脸色极其难看,她没想到阮新柔心眼这么多,偏她说这些的时候才给战夏送羊奶。

      她定是故意的。

      芮冉冉瞅着手里的山羊奶,心中无比复杂。

      阮新柔着急回去吃饭,拧头喊住要偷偷离开的钟思兰。

      “钟思兰,你这是要给战夏取山鸡去?”

      钟思兰不得不回头,嘴角扯起牵强的笑,“哪有什么山鸡,大嫂,你一定是看错了,咱家要是有山鸡早就拿出来孝敬爹娘了。”

      阮新柔盯着她看,瞅的她心虚。

      在钟思兰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阮新柔忽的一笑,“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只知道,天气热,这死了的活物可留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