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将计划书递交了过去,“她的病到底如何,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我才能彻底了解,所以,等我回来,我会住到侯府,每日观察她的状态,然后为其开方抓药,并随着她病症变化而改变治疗方法。”

      她说的专业又认真,老夫人捧着计划书心情激荡,热泪盈眶“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从来没有大夫愿意留下为莫茹治疗,更没人写出这样的治疗方案,老夫人感受到了阮新柔的用心。

      “好孩子,以前是老身错了。”

      一个老人给一个晚辈道歉,世间少有。

      阮新柔摇头,“站在你们的角度,我理解你们所有行为,如果我的后代带回一个我不了解,家世又不好的女子回来,我也许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所以,老夫人,这件事不存在对错,只不过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

      老夫人认真打量阮新柔,如果在这之前她是出于感激不得不对阮新柔好,那么现在她因阮新柔的这段话彻底对她改观。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她这个老婆子狭隘了。

      老夫人握住阮新柔的手拍了两下,“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好孩子,能娶到你,是云儿之幸。”

      阮新柔低头羞涩一笑,心里回了句:当然,能娶到我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老夫人当她害了羞,笑着道,“等云儿回来,也搬回侯府来,我知道他的心结所在,你们放心,这个侯府虽然不是老身的一言堂,但老身说话还是有些用的,你们不会在侯府见到不想见之人。”

      阮新柔没有一口应下,只道:“等莫云回来了再说也不迟,我今日来是想带战东几个出去玩几天,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学堂还是在自己的院子?”

      “今日休沐,夫子不来上课,他们也跟着休息,现在应当在自己的院子里。”

      阮新柔屈膝行礼,“那我现在便去寻他们。”

      老夫人点头,“去吧,带着他们多玩几日,夫子那边我派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