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孔克不禁摇了摇头。

    似是在感慨曾经与之同在国子监念书的女同窗竟已有了此般现状。

    “也罢,也罢。”孔克连叹两声,而后道:“孟瑶原本就没什么远大志向。何况,当初国子监里强过她不少的女同窗,不也都成亲嫁人,而后就无心功名了吗。只是谁能想到,她好歹也是进过国子监,也正经参加过科举的人,竟就嫁给了这般庸人。”

    孔克向来就不是什么谨言少语的人。在发出了那连番感慨后,他又问起曲云阔,孟瑶的父亲是什么官,怎会给女儿安排了这般不靠谱的婚事。

    见曲云阔并不回答,孔克便既是叹息,又是摇头的。他在失望之下,令自家的车夫继续驾车。

    但孟瑶却正是在他们的马车又跑起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视线投来的方向。

    她便刚好就望到了正在看着她的曲云阔。

    他们上一回见的时候,曲云阔还未考取功名,而现在他已是朝中人人都知晓的圣上新宠。

    可身为曲云阔的故人,孟瑶看向他的目光却比两人上一次见面时还要淡了许多。

    孟瑶当然认出了坐在马车里的人正是曲云阔,却只是同这位昔日同窗隔街相望。

    她既没有眼前一亮地从布店中走出,她也没有呼喊对方的名字。

    孟瑶甚至……都未有和曲云阔点头致意。她先于曲云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并抱着怀中的婴孩,波澜不惊地转回头去。

    孟瑶的这番模样,就仿佛她只是意外看到了自己在几年前曾见到过的一个人。

    仅此而已。

    随着那辆马车的快速驶过,两人便就此……“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