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远朝着大姐二哥笑了笑,他俩看起来有些局促。

    顾招娣两人回了个笑容,感觉放松了一些。

    “哎,那天你说让我们早些把麦子割了,早知道就听你的了。”

    提起蝗灾,刘大江满是懊悔。

    “等蝗虫飞过来,我们赶紧下地抢收,也就抢回来一亩地的麦子。”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村民们都有侥幸心理,都想着多拖一天,麦粒就更饱满一些。

    蝗虫哪里会留给他们时间?等到他们觉得非割不可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过,”刘大江压低声音道,“那天你让我们上山挖木薯,我们挖了两天,一共挖了差不多2000斤木薯,现在全晒成干子,这个荒年应该不至于饿肚子了。”

    刘大河也咧嘴笑了:“我们刚挖的时候,还被村里人笑话,说我们想不开了。”

    “后来过不两天,县衙里就来人,说木薯晒干去毒后可以煮了吃。”

    “他们全都疯了一样上山去抢木薯,刘癞子还带了几个人,上门来让我家把木薯交出来。”

    “被我跟大哥给拿扁担给打出门去,他娘的,那木薯谁挖到就是谁的,让我们交出来?想屁吃呢!”

    顾洲远哈哈一笑,胡婆子一家也曾经想挑头不让他家分木薯。

    果然哪个村子都会有这样的垃圾。

    几人正聊着,刘老爷子背着手回来了,后面跟着刘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