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寡妇的名节丢了,那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握着柴刀的手指节已经发白,她看一眼不远处的胡婆子,像是在寻找最后一丝依靠,她带着希冀唤了一声:“阿娘~”

    胡婆子冷哼一声:“你可别叫我阿娘,我不是你阿娘,我儿子被都你克死了,你还想克死我吗?”

    “我就是要看看,你这小浪蹄子跟二赖子到底勾搭在一起多久了,可别是我那苦命的儿子在世时,就被人戴上了绿帽子!”

    罗寡妇面如死灰。

    一个寡妇,婆家应该是她在村里的靠山,现在这座山却压在自己背上,想要将自己碾碎。

    她凄然一笑,举起手里的柴刀,慢慢朝自己脖子抹去。

    人群一阵躁动。

    王婶正要上前去抢刀,就听一个稚嫩的童音哭喊道:“阿娘!你不要春生了吗!”

    罗寡妇手里的动作一滞,柴刀已经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割了一道血印。

    她看着狂奔过来的春生,眼里慢慢溢满了温柔。

    春生吓得魂都要没了,她一把抱住罗寡妇的腿,仰头嚎啕大哭:“娘啊,咱现在有吃的啦,不用饿肚子啦,你不要丢下我呀!”

    罗寡妇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她揉了揉春生的头顶,柔声道:“春生,娘也想好好的活着,看你长大。”

    但是有人把娘往死路上逼啊,有些东西比娘的生命还要重要。

    她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