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如玉叫人挑不出毛病。

    太子自然也善于撑着这明面上的和气,也只似有若无的淡笑,顺而将视线看向另一边。

    刚到不久的二皇子神色冰冷,牵动着还未止步的马匹,淡漠的瞟了对面几位一眼,自始至终都没下马。

    以那极为厌烦与人接触的习惯,连城门中央靠近的心思都没有。

    明晃晃的走过场,一点都不想掩饰。

    番国车驾行至城外片刻,与不久前离开皇城的情形完全完全不同。

    想当初番国公主离城时,婢女伴随左右,更有二三十名身形壮硕的大汉护卫周围,严谨得当好不威风。

    如今不仅人数减半,更是连侍女都少了好几个,清晰明了的能看出来确实是遭了盗匪。

    这不加掩饰不护脸面的做法,让几个皇子都神色平淡只当瞧不出来。

    怕不是想闹得人尽皆知。

    身形娇弱,扶风弱柳的公主被搀扶下了马车,太子才示意城门左右的守卫放行。

    也只是象征性的朝前迈了两步,只当相迎了。

    在马车上休憩的三皇子就着下人摆好的车凳下了马车,缓步走过去立在太子身侧,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有一种白瓷易碎之感。

    这倒显得下车就好似倍受惊吓的公主失了些颜色,唯有神色中的楚楚可怜倒是让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