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卫离开了,脚步犹豫着来到了主院门口。

    盯着皇子寝殿紧闭的殿门默然伫立,命悬一线的一个暗卫,想挽回性命又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名姓的暗卫,能指望的也只有自己的主子。

    可就算自己跪在殿下跟前去求,又能求些什么呢?

    医也医了,吊命的汤药一直未断,大夫频繁的来回查看诊脉,次次都说不出准确的答案。

    能有什么准确的答案,大夫也只是留给他们一丝希望罢了。

    蓄势一掌拍在后心,震损了肺腑心脉,没有即刻毙命拖到了此刻。

    已经是有幸。

    他立在院外没有了反应,只颓然无声不知去留。

    紧闭的寝殿内,二皇子面朝殿门而立,绛紫蟒纹下摆静止垂坠,在光线遮挡中显的略有沉郁。

    南卫守在殿门一侧,也伴着主子沉默了许久,垂手自责中,听见二殿下开了口。

    “备马,进宫。”

    南卫抬头懵了一瞬,立即应声。

    “是。”

    宫里太医十五名,太医院珍贵草药,番邦进贡奇珍无数,总还是有办法保住一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