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户人家里的姑娘那样,姿态轻盈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人感到刻意,也并不让人觉得拖沓,加上身姿纤瘦匀称,倒有一点赏心悦目之感。

    皇子府的规矩百姓不懂,但她已经熟记于心,避开了花池中可能显得珍贵的花枝,她俯身在角落抻了几根草叶。

    转身回来时,没有急于立即证明自己。

    而是直到走到了萧争一步外,当着他的注视下,才将手里攥着的几根处处可见的杂草编织缠绕。

    动作熟练,没有半分刚学会的生疏。

    萧争未发一语,就那么默然看着那几根草在她的指尖缠绕的行云流水。

    没一会儿就显出了兔子耳朵的雏形,看起来的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既规矩,又安静。

    但萧争的视线并未过多在那编织过程停留,而是在对方缠卷叶片手腕翻转间,在那白皙纤细的手背腕间捕捉到了一条旧伤痕。

    看起来是旧伤,已经显得有些浅淡泛着微微不同于肤的颜色。

    若不是近距离仔细看,可能并不会在意。

    院落中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或好奇或偷偷观望着紫雁娴熟的手法,心里艳羡这姑娘手巧,大致是要被主人家选中留下了。

    过了片刻的功夫,她的动作停下,手中果然攥着一根带柄的小兔子。

    将底部参差不齐的根茎掐断,她才伸手递过去给萧争看。

    萧争垂眸看着,看的不是递到眼前的物什,而是因为伸手姿态不可避免露出的一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