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找不到了。

    领头叔叔说,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再受累了,往后都不用再搬那些沉沉的木头,可以去好地方享福了。

    爷爷不带着她,是因为她年岁还小呢。

    要去看够了外头没见过的花儿,朵儿,穿跟花朵一样好看的衣裳。

    等她的头发也白了,也像爷爷那样没力气了,才能跟着去。

    那是小丫第一次忍着眼泪没哭,她也想再听话一点,这样爷爷看不见她哭,就能放心享福了。

    积攒的眼泪却怎么忍也忍不住,就像清水河的河水一样,总也流不完。

    不被人看见,藏在深夜里。

    爷爷说了,女孩可以哭。

    “那这个兔子是哪来的?”

    萧争的指尖一片冰凉,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紧张,碰触到兔子的毛发时温温热热柔软一片,听见小孩儿带着鼻音的解释。

    “这个是带我回来的哥哥送给我的,是在集市上买来的。”

    “你看,它的毛毛有多白多干净?”

    这只兔子肥的过分,柔软的绒毛雪白雪白,嵌着一对儿红眼睛。

    一看就是家养的,萧争揉搓着兔子顺其自然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