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萧争瑟缩的手臂就被大力扯开,象征性的将他扶了扶都没个犹豫停顿。

    就跟扛个破包袱一样被扛到了肩上。

    粗鲁到萧争如果此时不是没多少力气,肯定二话不说给他个大逼兜。

    可北卫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潇洒利落的动作给毒发感官放大的萧争加重了多少痛苦。

    他甚至还略显善解人意的伸手随意拍了拍萧争衣衫上沾染的灰尘。

    便施展轻功以掠影般的速度奔向了皇城方向。

    萧争就那么半身倒挂着,跟个任人宰割的羊羔似的晃晃荡荡差点将仅剩的理智给荡没。

    也被迫将已经几乎停歇的冰冷血液由着惯性灌入头顶。

    一路上他再次层层发汗,从通身彻骨寒凉到充血的头脑都开始发热。

    等到了二皇子府,身上本就潮湿的衣衫已经彻底湿了个透。

    就那么有口难言的被折磨了阵,那往常要忍受三个时辰的发毒苦痛,竟然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有了消退的趋势。

    也或许是身上的血液都被上蹿下跳的翻涌了一遍,萧争的冰凉的躯体也有了些许的回温,汗湿的衣衫也在浓烈的夏季暖风吹拂下,晾干些许。

    北卫带着萧争迈进前院时,二皇子已经在前厅等候。

    如此炎热的天气,主子御马自城外返回,下人早已经很有眼色的准备了净手的清水和清茶。

    二皇子端坐主位上默然等着身上残留的热意散去,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北卫扛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萧争迈进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