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记得,甚至在此刻毒发时显得无比熟悉。

    次次这股子痛苦袭来他就好似单单被禁锢在了世界之外。

    听力和视觉都会放大,可声音却随着冷下去的体温被冻在了麻木的舌根咽喉。

    真正只能独自忍受这份折磨,有苦难言。

    萧争明明醒着并未昏厥,却不能说话。

    二皇子就默然与萧争那双夹杂着血丝的眼睛对视,这双眼睛曾经很灵透,叫人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分辨出。

    此时嵌在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上,显得仿佛失了颜色,也没了多少光泽。

    他看着萧争死盯着自己,那眼神跟有什么仇恨似的。

    蓦然才想起来当初在天门湖游船之上那次,与这混账东西还真是有了点冲突来着。

    萧争满脑子都是蓝长忆没人情味,自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见对方冷漠盯着自己跟看个将死之人也没多大区别。

    气愤更叫他难受了,用仅存的力气将自己手腕抽了回来。

    躲开府医还想多看看脉象的打算,奋力把手蜷塞进了自己腿缝里。说什么也不让再看了。

    就半趴在冷硬的椅子上跟个上岸缺氧的鱼似的。

    说不了话只能自己闹气。

    还瞪一眼瞪一眼的,兀自匀着气,心里骂着你个冰刀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