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北离有人献计称泱朝五皇子是最有胜算的继位人选,所以我也结束了苟延残喘的日子。”

    “成了真正的求生不得。”

    梧桐树梢的叶片哗啦啦摆动着,好似是岁月洪流中无数心事与不甘,无足轻重的诉说着。

    蓝慕瑾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眼瞳愈加深邃,微微蹙起眉心。

    听着萧争情绪和缓的将他来自何处坦白。

    萧争对蓝慕瑾说,从北离来至泱朝颠沛的一路上,经过了他最难熬最漫长的岁月。

    日夜兼程,也要半月之久才能到。

    连押送他的人都可以骑马,他不行。

    他半数时候都在奔跑着,双手捆着绳子被拉拽,只为了风餐露宿让他显得更加像流民。

    实在跑到即将昏厥,便会被人横着放在马背上快速赶路一阵。

    他半数时候都在饥饿着,半月的时日只有十来次吃过东西。

    只为了让本就骨瘦如柴的他显得更加可怜至极。

    实在饿至头晕目眩,便会有人扔给他一块放置了许久的干粮,也只能多吞几口河水和着难忍的腹痛咽下去。

    他得活命,因为母亲还在皇宫里。

    而除了疲累和饥饿,他遭受的更多的便是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