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回过头來阴森森的笑道:“知道牟老大跟我东哥以前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要不是东哥他一直拦着,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谁叫你不知死活,跟着跑到这地方來……”

    一说到牟思晴的事情,赵良栋一下子激动了起來:“我知道,但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的么,再说,我们虽然订了婚,但我也给许东他机会啊,我跟他一起公平竞争,至于阿晴愿意选择谁,那是她的权利……”

    “你他妈玩我是不是,娶媳妇儿讨老婆这事儿,还有公平竞争的……”胖子恨不得立刻就见赵良栋的一条胳膊腿儿什么的给卸下來,为许东出上一口恶气。

    沒想到,赵良栋看着胖子益发狰狞的面孔,终究还是有些心虚:“再说了,这跟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啊,你刚刚不是要向我请教那首词的么,那是学问上的事情,要想做学问,哪有像你这么粗鲁的。”

    胖子怒极反笑:“妈拉个巴子,老子自古以來就这么粗鲁了,怎么着。”

    “真是粗鄙,你放开我,不就一首词儿吗,我跟你说还不成啊。”赵良栋嘴巴上还是挺硬的,不过在气势上,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本來,胖子还真是有心好好地收拾赵良栋一顿,但是赵良栋这么一说,胖子一下子又有感觉得就这么揍他一顿,好像师出无名,胜之不武。

    见胖子不由自主的松开手,赵良栋活动了一下被胖子抓得生痛的手臂,又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镜,这才说道:“我刚刚念的这首词,是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里面的一段,是对封建王朝统治下黎民百姓疾苦的深切同情与关怀……”

    胖子看了看周围形似难民的那些人,又歪了歪脑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是说,你是在深切关怀这些水深火热的老百姓的疾苦……”

    赵良栋的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明白胖子这家伙是在打自己的注意,只是不知道胖子打的是什么注意,不过,胖子这么说了,赵良栋只得点了点头,答道:“我的确是在感叹,兵凶战危,导致老百姓流离失所,生活痛苦……”

    胖子嘿嘿的笑道:“这么说你真是同情他们了,也好,那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

    赵良栋一呆,赶紧问道:“不过什么。”

    胖子笑道:“你不是同情这些人么,你看看,这些人好多都沒吃过饭,把你藏着的好吃的全部拿出來……”

    “你……”赵良栋失声叫了出來,尼玛胖子搞这么大阵仗,原來就为这么一点儿屁事,直接说出來不就完了。

    胖子不耐烦的轻轻推了赵良栋一把,喝道:“你到底拿还是不拿,爽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