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办公室,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桌上的卷宗仍然摊开着,红色的标记显得格外刺眼。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沈青芳的号码。

    “青芳,我…”张诚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沈青芳关切地问道。

    张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行动失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可能…有麻烦了…”张诚的声音低沉而无力。

    电话那头,沈青芳沉默了。张诚的“麻烦”意味着什么。

    “别担心,我会尽力帮你的。”

    “谢谢你,青芳。”

    沈青芳坐在办公桌后。

    建项目的审批依旧卡着,刘副县长那边软硬不吃,像块难啃的骨头。

    更让她心烦的是,张诚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他到底在忙什么?忙到连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沈青芳低声自语。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拿起一看,是张诚的未接来电。

    “终于想起我了?”沈青芳冷笑一声,却没有回拨。她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只想让张诚体会一下她此刻的感受——孤独、无助,还有被忽视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