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家娘子听见,手下更采得起劲,又暗中叮嘱良儿道我这二丫头调皮,你可得替我多看住些。若是失手将人家店里打坏了,失礼失财不说,也是丢了的人呢!”

      良儿连连点头,只说。

      完成之后,众人复又下山,将收捡整齐,包裹周全,并由喜子与柱子装上车后,书玉和刘妈妈,酒儿,良儿方才前后上车去,柱子死活不肯坐在车内,只要与喜子并排前头看马打车。

      “柱子你可些,看跌下来不是玩的!”良儿不太放心,在车内喊了一声又一声。

      “了,姐你只管安心里坐吧,我这里没事!”柱子回头大声应道,又低低对身边喜子道我才不坐里头呢,都是一帮娘们,我个汉子,哪能跟她们一起?”

      喜子咧开大嘴,笑得眼也不见了,也道你才多大的毛小子?倒称是汉子了?快抓稳了吧,看一会马快了,甩你下来,到时候哭起来,那才是娘们呢!”

      正说到这里,良儿又开口了喜子哥,烦你多看顾些柱子,他也是个好玩的,看一会甩下来不得了呢!”

      喜子与柱子互相对视一眼,皆偷偷捂住口,笑了个不迭。

      一路走来一路乐,二丫头如同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先问书玉,京城里好玩法?是不是进去就见一排泥人?还有糖人呢?都排成队,在门口站着吗不跳字。

      书玉尚未来得及回答,酒儿倒是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一本正经回道可不是?我二丫头当真说得一点没!进了城门,先就是一排高上天的泥人,个个天神模样,有凶有善,眼睛盯住你看,若不说假的,再看不出来。走就是糖人,也是高上天去,却是身体粘糊糊的,若是天热了,直顺着向下流糖水。有人就在下头接,接回家,放些冰来喝,比蜜还甜,比瓜还爽口得多呢!”

      二丫头听呆了,情不自禁放个手指头进嘴里,喃喃自语道当真?天神一样高的糖人?顺着接糖水?”

      书玉笑得不行,拍了酒儿一把,嗔道你这丫头,惯会弄嘴哄小孩子,你骗她做?二丫头,一会进了城去,若是见不到酒儿说得那二样,你就叫她站在城门口站上三刻,看大太阳晒化了她,流不流糖水?!”

      刘妈妈也趁火打劫,开口笑对书玉道叫站倒是不怕,若叫站住也不许开口,那咱们小酒儿怕就吃不消了!”

      酒儿不好意思,嘴里强硬切了一声,脸却红起来。过后搂住二丫头,也咯咯地笑出来了。

      喜子听见车内动静,便对柱子道你去问问后头,娘们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