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亦喜良儿乖巧,便道这样也好,我跟良儿说会子话,你们去吃吧。”

      当下众人各忙,皮家娘子赶着吃完,又与二丫头去田头,给老怪和大小子送饭。

      饭后,老九根急速闪人,不知是受不了刘妈妈来来去去的细碎步伐,还是受不住书玉上上下下打量的好奇眼光,反正他遁了,留下一句话晚上自来!”,就不见了踪影。

      午后无事,书玉因手伤了,刘妈妈便不叫她下地,闲坐于炕上,她唯有捧书解闷。

      片刻之后,就听到外头车马声响起,原来是喜子了。

      书玉不待他人提及,一个翻身从炕上下来,直向外头冲去,口中叫道怎样?那二掌柜的刁难你没有?”

      等到了屋外,书玉一见喜子脸色便知,想必是一切顺利了。

      “,没得说!到底你跟东家是说好的,我一到人家二掌柜就丢了张写好的契约给我,上头字我识不多个,给,”喜子将一张折得整整齐齐地纸片递到书玉手中,又道:

      “那二掌柜的说了,就按头回说好的办,从前天开始送的菜,一笔笔都记上了,到月末一总清帐,就从定金十五两里扣出来,三个月后再看总帐,多退少补!”

      太好了!书玉手捧纸契,喜不自禁!原本她以为跟那泼皮吵过一架,指不定人家就要刁难喜子,原来没有!

      好了,有了契约,她就不怕了,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想赖也赖不掉!合同呀这是!

      书玉快手将纸片展开,果然见上头样样写得周全,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东平楼办事大气,那,也真是个说一不二的。

      刘妈妈和酒儿,良儿姐弟并皮家二口,先听喜子说过,又见书玉点了头,心头大石放下,亦都是笑逐颜开了。

      喜子叫过柱子来,将车上两大袋面粉一并抬进书玉屋内,余者则将车上带来的十来个大竹匾卸进院里,书玉也想上前,可死活被刘妈妈挡在了门口。

      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这手是弄出来,逃避针线女红的,因此见旁人忙碌,清闲,唯实心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