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定义我的人格和想法?”

    “还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那三个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都要放弃自己?”

    季司深被逼的直接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终于有些绷不住的眼泪往下掉,没入口罩之中,是再也强撑不住的委屈。

    “我没有!”

    苏昀逸见他终于哭出来了,便收敛了几分气势,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撑着季司深坐的椅背,像是将那个脆弱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圈在自己的领地之中。

    然后微微俯身,目光坚毅。

    “既然没有,就摘掉口罩。”

    “至少在我面前。”

    “但如果你自己想放弃自己,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那就一直戴着,一辈子都不准取下来。”

    圈在苏昀逸和椅子之间的少年,被他这样的气势吓到,犹豫了一分钟的少年,颤抖着目光,还是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双手不安而害怕的紧握着,甚至如同刺猬一样,竖起了尖锐的利刺。

    他把自己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

    苏昀逸伸手,手心贴着那不安少年的右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样令人心疼的疤痕。

    连他看向少年的目光都是心疼和不忍。

    “你一定是上帝创作中最喜欢、最骄傲、最完美的孩子,不然万千的孩子之中,他为什么只在你的脸上留下他吻过的证明?”

    面前的少年微怔,有些呆呆的看向说这话的男人,良久便是发泄似的痛哭,那眼泪顺着脸颊没入苏昀逸的指腹之间,滚烫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