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半个月里,萧景霖的活动范围只有一个小黑屋子,很阴暗,他看不见一点儿光。

    萧景璇说他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恶心,也没错,因为那个黑屋里,都是恶心的味道,血腥味儿,腐烂的味道,他就是与恶心的老鼠为伴的。

    屋子外,都是令人恶心恐惧的声音,他见过他们是如何隔着一扇门残忍的猎杀一头野物,也瞧见听见他们如何隔着一扇门跟他们叫来的女人亦或是男人……

    那些人也会饿他几天,再给一顿饱饭,如此反复。

    也会在联系不了萧正梵他们,而撒气在他的身上。

    ……

    季司深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七岁的孩子啊……

    “霖哥……”

    萧景霖见季司深泪流满面心疼他的样子,便觉得心里有些暖。

    拢着季司深亲了亲他的额头,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

    “霖哥……后来怎么回……家的?”

    萧景霖很平静的吐出两个字,“自救。”

    七岁的孩子……自救?!

    只是两个字,便惹的怀里的人,震惊在原地,反应过来那双眼睛盛满了泪意,望着他心疼的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