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赵彩凤便又咯咯笑起来,十分解气地又掐了在病床上挺尸的齐跃进好几下,“咱们老大孝顺,想让你这个亲爸,快点当上董事长。

    自然要替你将碍眼的老东西给清除掉……”

    这对狗男女,好似已经预见了曙光,笃定齐跃进会被病痛给折磨死。

    他们竟是兴奋地,在他病床前思苦忆甜,从怎么找他当接盘侠;如何奴役他八个扶弟魔姐姐,在艰苦日子里仍旧吃香喝辣;到他们怎么瞒着他,在他头顶种草园,以及挑拨离间,让他一步步众叛亲离,重病在床,却没有一个至亲的人伺候。

    好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觉那股翻身后的爽劲。

    他们口中每一桩每一件事都恨得齐跃进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如今他除了流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齐老夫人,该给齐老先生打针了,”一个小护士敲敲门,笑着说道。

    赵彩凤止住话题,脸色一变,含着泪喜色道:“小王护士,不用了,我家老齐啊已经退烧了,刚睡了过去。

    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你们说,把退烧药让给更需要它的同志!他这个人呐,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了做慈善……”

    小护士迟疑下,笑着连连点头:“齐老先生高义,现在疫情严重,一剂退烧药,很有可能挽救一条性命。我们院长跟齐老先生是至交,退烧药刚来,就给齐老先生留着了。那,齐老夫人您多观察着点,要是齐老先生再烧起来,您一定按铃喊我。”

    赵彩凤道了谢,等门关上后嗤笑声,转头拿着电子体温计,往齐跃进额头上一测。

    体温计发出刺耳的报警声,三十九度八的温度,看的屋内坐着、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俩人都喜得不行。

    “明早他就凉了吧?我今晚肯定会兴奋地失眠!”

    “失眠正好,明天哭丧的时候,让人瞧瞧咱们多憔悴……”

    “老程,你说数百亿美金怎么花啊?这老东西忒抠门了,每个月就给我一百万零花钱,让我现在守着金山银山都不会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