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镇殿内,无为子和他的好友骨介舟俩人皆是满脸神色凝重,“近期,我天地间的灵气波动愈发诡谲,似被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所扰动。山林间,原本温顺的走兽无端暴躁,”

    无为子闻言微惊,骨介舟又道“魔族内部可能有强大的势力或首领,为了实现统治三界等野心,不惜一切代价打破封印,带领魔族再次行动,我们要早做准备。”无为子满脸愤恨,“当年为了镇压魔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了魔君,不知牺牲我们多少人,他们为了守护苍生、维护世间和平,不惜放弃生命与魔君战斗。”

    骨介舟语气满是惋惜“不过五百年不到,又要卷土重来了。”

    无为子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趁现在还不成气候,要及时阻止他们进一步扩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骨介舟满脸无奈道“天君的意思是说,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师出无名。”

    无为子满脸不屑道,“哼!我才不管什么师出无名。难道一定要到无法挽留的地步再出手吗?要牺牲多少人?他们好日子过够了,怕死怕活的不敢出手。”

    骨介舟闻言双眼瞬间瞪大,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微微抽搐。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紧接着,他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浮现出愤怒与委屈交织的复杂神情,大声吼道“无为子!…别人还没打过来,我们倒是自乱阵脚,搞内讧了?”

    无为子满是不屑“骨介舟你还敢跟我吼起来了?你别忘了,能吼我的人,早就在那场天魔大战中牺牲了,哼,你算个什么东西。”

    骨介舟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肩膀微微垮下,脑袋缓缓低垂,仿佛有千斤重。骨介舟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像是要把那里看穿。双手不安地在身前绞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为子看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骨介舟先是一愣,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骨介舟眼眶渐渐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扎着,痛意蔓延至全身。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无为子却别过头去,不再看骨介舟,留给骨介舟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骨介舟看惜日好友如此不在意自己,擦干净眼泪,也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走就走,谁稀罕在你这里待着?”无为子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缩,鼻尖泛酸,可强烈的自尊不允许他表露出分毫脆弱。转身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看似洒脱的笑,还刻意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只道“那还不快点走?”骨介舟挺直脊背,昂着头转身就走,脚步却急促又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透着几分逞强。风灌进衣领,却倔强地不肯回头。

    无为子看着他的轮廓在视野里越来越小,多希望骨介舟能突然停下,转身回来,可他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无为子仍呆呆地伫立原地,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收回,喃喃自语“他怎么那么绝情呢?怎么一句好话都不愿意多说呢?”

    天边泛起鱼肚白,轻柔的日光,为古老的山门镀上一层暖金,仲梦缓缓起身,侍童早已备好洗漱用品,清水泼洒在面盆,溅起细微水花,她净面后,神情透着几分庄重。

    侍童小心翼翼地捧来头冠,莲花冠造型简洁却不失威严。她微微俯身,侍童轻轻将其戴上,手指灵活地整理着两角,确保平整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