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国外时,师弟可曾说过每次吃你做的甜糕时,都觉得腻得慌呢。”

    沈悦棠特意在“腻”字上咬得重了些。

    其实这话宋京陌的确说过,然而原话却是:

    “我不爱吃甜的,不过今禾做的甜糕例外。”

    “虽然吃多了有些腻得慌,但谁让那是今禾亲手做的呢。”

    “若是剩下了,今禾以为我不爱吃,就不给我做了,那可不行。”

    沈悦棠掐头去尾,如此一说,这话顿时就变了味儿。

    苏今禾捏着勺子的手一紧,却还是面色平静地饮了一口咖啡,才淡声道:

    “沈小姐是在替京陌委屈吗?果真是京陌的师姐,所以才心疼自己的晚辈呢。”

    这话是说沈悦棠多少有些多管闲事了,人两个小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这局外人置喙什么呢。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是让京陌委屈了不少,明明不爱吃甜食,为了我却还要辛苦伪装,倒是用心良苦。”

    “这样说来,我该好好珍惜他才是,沈小姐说,是吧?”

    沈悦棠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后将手搁到桌上,冷声道:

    “这路边的甜糕,本就配不上高雅的红酒。”

    “若是硬要将两者放到一个桌上,便是粗俗与优雅的冲撞,甚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