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鹤自是也不好再麻烦他人,扯着手里的缰绳,堂堂一国新帝,就这么当起了驾车的马夫。

    “裴观鹤。”

    天气寒凉,马车也都装起了隔绝冷风的木门,因此在小姑娘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帘子跟木门传过来的时候,裴观鹤险些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听到外间人快速的回应,嘴角边笑意更浓,手里捧着刚刚他为她准备的汤婆子,沈昭昭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甜意。

    “没什么。”

    “嗯。”

    裴观鹤轻轻回应一声,语气里同样带着不自知的柔意。

    没过一会儿,沈昭昭又忍不住了。

    “裴观鹤。”

    “嗯。”

    “没事,我就想叫叫你。”这次还没等裴观鹤发问,沈昭昭便自己先不好意思的坦白了。

    这些年,她跟他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还总是感觉有一股恍惚感。

    闻言,坐在外面那原本周身气息都偏淡漠的白衣男子,瞬间便恍若温润如玉了起来。

    月色下,疏淡的精致面容上,是显而易见的温柔缱绻。

    “裴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