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边那人,却崭然不动。

    只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又安静下来。

    “沈昭昭。”沉默片刻,倏地出声,裴观鹤抬头望向她,眼神复杂,“你会怪我吗?”

    闻言,娇弱的女子愣了愣,但很快便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

    望着他,眼神专注,浸满了温柔。

    心间堵得厉害,裴观鹤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的沈温空,神情再度变得冷肃,“沈尚书,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些。”

    “你这是不信我?”

    “不信。”毫不迟疑的回答。

    沈昭昭很重要,但...身后的人同样重要。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全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想过答应他。犹豫,只是害怕....小姑娘心里会难受。

    但想起刚刚那个笑容,冷凝的神情柔和了一瞬。他的小姑娘,无声地支持着他所有的决定。

    “也罢。”被断然拒绝,沈温空脸上也不见丝毫失望之色,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女儿道,“确实是为父的要求太过分了些,娇娇,保重。”

    “爹爹.....”沈昭昭有些不舍。

    “去吧。”沈温空含笑望着她,眼底深处闪着诡谲的光。

    无用的东西,当然要发挥她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