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兄弟具体烦什么,兄弟不说,他不问。

    见陆至白不再追问,许言这才朝着整个人都隐没在昏暗灯光里的季宴临看了一眼。

    他盯着酒桌方向,好似只是单纯在出神。

    但许言知道,不是。

    他看得是酒杯,是沈昭昭的但被江远帆碰了的酒杯。

    在这一刻,许言无声叹了口气,他收回眼神,对着身旁还在傻乐的人蓦地说道,“过几天我要去X国谈一个收购案,你跟着我去玩吧。”

    陆至白:“啊?你没事吧,你去工作我去干嘛?”

    许言:“避世。”

    陆至白:“.......?”他避什么世?许言脑子没问题吧?

    虽然陆至白没说话,但眼神里传达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见此,许言又是叹了口气。

    罢了,自古良言难劝该死鬼,他尽力了。

    季宴临看着那个酒杯,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奇怪。

    适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一幕幕重播。

    她羞赧的样子,依赖他的样子,两人不避讳的样子,每一帧,都控制不住地回想。

    她喜欢江远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