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也就两年,可能不到两年,准气成黄脸婆,外面小三多的排起长队。”女人扭动着身子,透着一股风骚。

    李煜听着她们谈笑,摇晃着一只红酒杯,并不多言,只是在一旁得意地笑着,诡异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万人瞩目下熠熠生辉的钱有琴永远都不能明白,被人追捧不过就是一道虚假脆弱的沙,一扬起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她自己认为无比震撼的场面,并不会有人真心的叫好称赞,只会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被人指责和嘲笑,这里的人一个一个都虚假无比,巴不得自己出丑,然后被众人无休止的嘲笑。

    她站在一个高台之上,接受着所有评价,不管好坏必须应允,她像一个由虚假交际圈形成的牢笼,如猴子般被万人议论,被众人暗暗嘲笑,但是她却只能默默接受,丝毫不允许她反抗。

    她一度以为这是一种骄傲,却不知这是一场无边的黑暗,深不见底的泽渊,知道让她沉沦,无法脱身。

    夜幕渐渐散去,大地被笼罩起淡淡的雾岚。

    一辆黑色的捷豹驰骋于清晨的微亮中,空气中寒冷的气息,让人感到深秋的逼近。

    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他大步的来到了顾墨堔的病房,手中还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和各种文件。

    顾墨堔听见有人在不断唤他,便起身随手拿起了一件放在床边的单薄的衬衣披在身上,无力的拄着单拐缓缓的出了门。

    “顾先生”,黑衣神秘人将墨镜摘下,礼貌的放入口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可是偏偏在他的语气里,却充满了一种抱歉,“这么早就来打扰您的休息,真是十分抱歉。”

    顾墨堔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说,“哎,你就别这么说嘛,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不是折煞我嘛。

    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在这些事里斡旋,才让我能这么放心在这里安心修养身体,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何来的打扰一说。”

    这个黑衣神秘人,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望了望以后,便向前贴近了一些顾墨堔的脸颊,小心的说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握紧拳头,“看来,秦海棠似乎已经知道,那份资料,有一些隐约的破绽,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您的方向了,我想顾先生,您自己看来要小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