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枢密使身为谢家之主,自有他的顾虑。

    信里约他密谈,又不提写信之人身份。谢家被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会不会是个陷阱?

    “如今第二封信又送来,依旧不提身份,却给老夫出馊主意。写信之人到底是哪个,究竟是敌是友,老夫都想不通了。”

    谢琅吃了一惊,把第二封信拿去细细地读。

    谢明裳也凑过去看。

    第二张书信连开头寒暄都无了。

    直截了当只写八个字:

    “认贪墨罪,退廿万银。”

    谢琅神色微微一动,视线盯向父亲。

    “父亲……“

    谢枢密使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激动得衣袖都颤抖起来。

    “你也要老夫认贪墨罪?”

    “认罪退银,那不就坐实了贪污军饷了?老夫戎马半生,一辈子清白,就算收了下属一些孝敬钱,但贪墨军饷这种污臭勾当,老夫决计不认!”

    “儿子不敢污父亲清白。”谢琅缓缓收起书信。

    事态危急,他身为文臣,从短短八个字里已经看出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