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递呈的认罪书,是不是圣上耐心等候的东西?以谢琅的眼界,尚看不清。

    谢明裳问发呆的兄长:“所以,河间王今天来谢家,当真准备强夺我家的宅子?所以四处转悠,直到女眷后院也不停步。”

    谢琅摇头:“河间王并未看中谢宅。直言说谢宅占地太小,不够跑马,并非他中意的宅邸。”

    “那他来看什么?”谢明裳奇道:“该不会存心羞辱谢家吧。”

    “这倒不是。圣上对他露了口风。谢宅收缴入官府、赐为河间王府之事已定下了。因此,河间王来看他的王府。”

    谢明裳一怔,视线转过去。

    谢琅的面色不知不觉变得严肃:“圣意已决,对谢家只怕不会轻轻放过。逃脱了谋逆大罪,还是要借着‘贪墨’的罪名惩处。”

    “宅子已定下收缴,人会惩处到何等程度……我们不知。”

    ——

    春风吹过谢宅前厅,风里传来宾主寒暄。

    贵客的声线低沉而缓,听不出喜怒:

    “贵千金面色苍白,有羸弱之态,人似在病中?怎么放任四处走动吹风。”

    谢崇山沉着脸道:“膝下只有六娘一个女儿。被家里宠坏了,当面竟忘了见礼,叫殿下见笑了。”

    萧挽风:“不妨事。”

    顿了顿,又问:“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