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长的队伍之中,一个穿着破旧大衣,脸色枯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捂着嘴咳嗽了两下,带着几分血丝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尽头的负责发放食物的士兵。

    喉结缓缓上下滚动。

    “老唐啊,今天上午你赚了多少积分?”

    身后传来了一个同伴的交谈声:“哎呀,我算了算,我再努力工作个两年,应该就能赚够进特殊安全区的门票了。”

    “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你帮我干了不少活我都记着呢,有机会给你带点好吃的。”

    “哎,我看今天的食物怎么又是干饼,这玩意儿真难吃,全是谷壳烂果肉做的,吃下去我准肚子又得难受一会儿……”

    名叫老唐的男人心不在焉地低声随口应了一下,眼睑低垂,下意识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嗓子。

    “怎么,生病了?”

    同伴倒是很热心:“哎呀,你们这种前不久才从外面逃难来我们避难所的肯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是饿得受不了吃了脏东西了吧?”

    “我跟你说,待会儿我帮你给城墙那边的工头请个假,你去2号诊所瞧瞧,里面有个徐大夫专治你这种不干不净的毛病,就是又要多花点积分了。”

    “嗯嗯……咳……”

    老唐无意义地应和着,喉咙的位置却越挠越痒。

    手指下意识地更用力,脖子的皮肤上甚至多了几道血痕。

    但疼痛并未减缓这股瘙痒。

    反而让他喉咙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