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利看着这虎骨酒,忽而想到了自己那些老战友。

    要是有了这虎骨酒滋养,他们平日里,是不是也能减轻点辛苦呢?

    “东子,”陈胜利为自己有了私心而羞愧,拉着萧振东坐下,又给他倒了茶水,“叔有个不情之请。”

    萧振东沉声道:“陈叔,您说。”

    “这虎骨,你那里还有多少?”

    萧振东:“还有一些,咋了?”

    “叔、叔想跟你换一点,”他怕萧振东不同意,还打起了感情牌,“我没到这公社做主任的时候,是个当兵的。

    后头受了伤,部队待不下去了,让我转业,当文员。天天写那些材料,写的老子一个头,两个大。

    唉,我也是求了领导,才把我放回老家,做了个小主任,不管咋样,做点实事儿出来。”

    而后,他话头一转,“像是我这样的老兵,可多着呢。

    身上的新伤、旧伤数不胜数,平常倒还能忍受。

    尤其是刮风下雨的时候,连绵的阴雨天,骨头缝里都透出来痒意。”

    陈胜利红了眼睛,“东子,我厚着脸皮,跟你提个请求。

    那虎骨,你要是还有的话,能不能给我留着?

    你放心,叔也是个讲究人,绝不会让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