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哑口无言。

      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远超他想象,里面盘根错节,蜿蜒曲折,不知牵扯到多少重要人物,就拿他们针对张宝昌的调查来讲,才刚刚开始就遭遇到困难,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挠。

      他真的不敢保证七天之内将凶手抓捕归案。

      赵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叹口气,已经许久不抽烟的她给自己点上一根,无奈:“我们没有时间,不赶紧抓住凶手,如何才能告慰那些牺牲战士的英灵?如何跟地下面的老祖宗交代?最起码到现在而言,方亭序都是胸有成竹,我们不妨试试,你去安排资金和人员,我来签字,出任何问题,我负责!”

      与此同时。

      四毛正跪在客厅里,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肿的老高。

      疤脸儿颐指气使的坐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投向桌上的钞票,喝道。

      “这么说,对方还挺有钱的?”

      “疤脸儿哥,他们绝对有钱,我看他们拿钱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开的可是一辆皇冠!”

      “真的?”疤脸儿眉宇间闪过一抹喜色。

      皇冠车可不是谁都能开的。

      “真的,我看的绝对真!”四毛畏畏缩缩上前,使劲给疤脸儿磕头哀求道:“哥,我把钱都给你,你就饶我这次吧,我就是一时糊涂,看在我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得份上,饶了我吧。”

      “行了,滚吧。”

      四毛瞬间喜出望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一遍后这才拔腿便跑。

      房子顿时安静下来,一直关闭的卧室门悄然打开,张宝昌从里面走出来,刚才还嚣张的疤脸儿此时宛如鹌鹑样温顺,赶紧起身让开位置,熟练摆弄茶具,不消片刻便端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