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就是一群狗腿子,黄毛说啥就干啥,唰,他们就都蹿到门口,把包房门堵得结结实实,把陈胜利和雅婷拦回去。

    “你们说话不算话,不是男人!”雅婷先恼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罐防狼喷雾,那想必就是她敢在夜店做小蜜蜂的依仗,或者说,就是一种劝自己做工的心理安慰,毕竟夜店的“狼”都是衣冠楚楚的,真发飙起来,靠那点喷雾屁用没有。

    果然,一个混混劈手就把那玩意抢走,撂在地上,一脚踩扁,顿时辣椒水的呛鼻怪味儿传来,挺难受的。

    但那东西得往人眼里喷才有效。

    “小美人性子真烈啊,性子糯软的我特么还硬不起来呢,今晚我真的是非骑你不可了!”黄毛那家伙越众而出,在混混们的众星拱月中,大摇大摆,慢腾腾走到陈胜利俩面前。

    陈胜利一把将雅婷推到身后,挡在她面前,怒气冲冲地问“我们可是已经说好了,你想干嘛?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骗俺一个保安有意思吗?往后在这条街,你的名字就臭了,值得吗?”

    陈胜利清楚自己说话没啥分量,但他是那群混混的头儿,混黑道的都讲究一个“信义”,如果黄毛说话不当话,那他那些手下非得把他瞧扁了不行。

    黄毛嘿嘿一笑,好像看穿了陈胜利那点小伎俩,或者干脆就没把陈胜利的话当一回事,一抬手,在陈胜利脑门上磕磕烟灰,烫得陈胜利龇牙咧嘴,但没敢多说话,只能拿眼瞪着他,陈胜利也知道那眼神很色厉内荏。

    “我这人说话,从来一口唾沫一个钉。”黄毛开口了,轻蔑的扫陈胜利一眼,又朝着陈胜利吐两口烟,然后指指所有混混,说,“我刚才怎么说的?让你钻她得罪的人的裤裆,对不对?”

    陈胜利说是。

    但陈胜利万万没想到,黄毛根本就在拿陈胜利逗开心,他接着说“她得罪了陈胜利们所有人,所以,就请劳烦小内保你辛苦下,把我所有的哥们的裤裆全部都钻一遍,然后,我没二话,保准拍板让你俩走,怎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我可是是君子,不骗小人。”

    说完,黄毛把那根抽完的烟摔陈胜利面前,一脚踩熄,掏出zippo打火机,手下的一个混混很识趣,立刻就从茶几烟盒里拿出根古巴雪茄,递到他嘴边,让黄毛叼住。

    黄毛弹弹雪茄,笑着冲陈胜利说“你要是不想做,呵呵,我也不为难你,你既然已经钻了我的裤裆,那你自己可以走,但她嘛,就得留下来陪兄弟们喝两杯。呵呵,她啊,就凭你保不住,别癞蛤蟆痴心妄想天鹅肉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啊,不行!”

    陈胜利一阵傻眼,嘴唇像得癫痫一样抽搐,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爆了。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凭啥陈胜利无缘无故给黄毛和所有混混下跪钻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