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在金爷身边,压抑的我几乎忘了呼吸,听到此话立即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如此,素素便告退了。”

    之后的宴席上,我便独自一人找了个小角落,拿着从管家那里讨来的梅子酒,和几个小点心,痴痴地听白燕子唱戏去了。

    后来我听贝勒府的下人们说起,宴席中金爷与严君华说起嵯峨博文提议的婚事,严君华的态度却是摇摆不定。

    再后来金爷便故意放出消息,说起如今世事动荡,很多留洋归来的人开始传播觉醒的意识,抵制起了鸦片。

    许多商人也因此开始犹豫是继续牟利,还是明哲保身。

    当然,这些都与当时的我无关,当时的我正沉浸在白燕子那中秋一舞之中,久久不能自己。

    直到次日,严君华又一次登门拜访。

    由于管家告事回了老家,便是由我去引荐的那人。

    严君华今日穿了一袭青衫,腰间系着一根深色的珠纹腰带,身材挺得笔直,与昨日有所不同的是,一双眼睛透着淡淡的漠然与疏远,却依旧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我朝他点了点头:“严先生随我来吧,贝勒爷已等候多时。”

    严君华像是没料到来为他引路的人会是我,颇感意外的又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点头:“如此,便有劳素素姑娘了。”

    听到素素这个称谓,我有一瞬间的愣神:“你认得我?”

    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严君华愣怔片刻,随即畅怀大笑:“怎么不知,你昨日一直跟在金爷身边,本少爷又不是瞎子。”

    ……

    我明明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偏叫这人曲解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严先生还是快随我来吧,莫要叫金爷等急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