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的人不解的看向姜鹤年,“姜侍郎,尊夫人和你那三个子女在山上险遭不测,命都快没了,老将军年纪大了,听闻此事急火攻心,有什么不对的吗?倒是侍郎尽忠职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强撑着上朝,真是让人我等羞愧难当啊!”

    御史台的人话虽阴阳怪气,但也给姜鹤年提了个醒。

    他思绪混乱,倒是忘了告假这一茬。只想着要同程家父子商议,却没打算登门。

    自从和程氏成婚以来,他去娘家拜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纵然是逢年过节,他也没看见甚少和程家打交道。

    先前这么做是为了避嫌,可现在看来,他好像也别无他选了。

    姜鹤年满心盘算的回了府,可人还没进门,就瞧见柳姨娘期期艾艾的立在了门口,一双眼睛已经哭的快要肿成核桃大小了。

    姜鹤年人还没站定,柳姨娘就扑了过来。

    “老爷,妾身求您救救宴礼吧!妾身就这一个孩子了,若是没了他妾身也不活了啊……”

    姜鹤年一句话都没说,任由柳姨娘一拳拳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眼眸泛红。

    柳姨娘还在哭,“老爷,实在不行妾身就去求夫人!去求程老将军!只求她们能高抬贵手,给妾身和宴礼一条生路啊,妾身十月怀胎,拼死才有了宴礼,那也是老爷您的亲骨肉啊……”

    姜鹤年被哭的烦了,拉开柳姨娘,没好气道:“求他们做什么?!”

    柳姨娘不依不饶,“夫人定是恼了妾身了,妾身那日让春喜一道过去,只是想让宴礼身边有个称心的人伺候着,绝没有旁的心思。”

    “妾身知道夫人喜欢宴礼,可夫人若是实在喜欢,同妾身说一句不就成了?那用得上这么狠毒的法子啊,宴礼他还只是个孩子,夫人都已经做了正头娘子了,怎么还是非想把妾身最后的骨肉抢走呢……”

    柳姨娘越说越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伤心过度,话都还没说完,就留下了两行血泪,跟着人生生哭昏了过去。

    姜鹤年慌忙叫人去请了太医,心中却也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