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意并未完全褪去依然有些困。

    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微微发亮,似乎距离值班员吹起床哨还有一段时间。

    感受着脑袋稍许的清醒以及双眼的精神后意识到昨天晚上似乎睡眠不错。

    于是他欣喜的想着,睡眠时间终于又恢复正常了,努力调节了两天的身体以及精神终于又将那糟糕的睡眠摆脱了。

    自己昨晚可能讲了梦话,希望没有吵到这些战友--最初被传染的大半年后,由于症状减轻并且对未来失去希望,知行在学校开始经常性的通宵,大约半年的时间后便出现了每天都有的梦话以及偶尔的梦游症状——梦游症状在当兵后消失,同时梦话的症状减轻。

    双脚抽搐(这并不是抽搐,只是强烈的发麻感觉所导致的主观感受)以及加重的耳鸣声回荡在脑海中,这些令人难受的感受让知行无法继续选择睡个回笼觉。

    忍受着酸胀发麻的身体迅速的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内务。

    他出神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班上第一年的战友正在整理自己一亩三分地内务,第二年以上的都还在睡觉。

    很快,在回过神后知行迅速的继续整理起自己的内务,之后便到厕所进行洗漱与排除大小便——部队的生活规律且重复,身在其中的知行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遵循适应着这种规律。

    从起床开始虽然进行着这些繁杂必要的工作,但知行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身体的状态。

    相比较最初一个月前的爆发,除了睡眠以外其他所有的症状没有得到减轻或减少。

    全身瘙痒刺痛,胃部难受,牙龈肿痛,淋巴肿疼,皮疹,皮下出血……时不时出现——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神经异常所引起的症状,因为两周的住院期间在医院的所有检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一点异常都没有,能检查过的都检查过了。

    昨天晚上可能没有盖好被子,现在胸口与后背涨疼的十分厉害。

    这令人不适的涨疼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从被传染的第七年,援疆的时候开始出现,并不断发展,严重到了现在这一步。

    援疆那时的涨感还十分的微弱,适应消散的过程也快,之后便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增强,并且越来越容易出现,越来越难以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