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躺在床上,眼中的光一点点灭掉。

    她垂下眼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叹息。

    “二婶,你既把我的当亲生女儿,从小把我带大,会一点不了解我吗?会不知道我接没接触过这种邪术吗?”

    她似乎已经不想辩解,只低声陈述着,“我不知道什么是蛊虫,那种东西我也只在电视里看过,也不知道我和时屿吐血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清慈见多识广,不知道什么蛊虫,如果她说的蛊虫真的存在的话,请也救救我吧。我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以及我从小就怕虫子,二婶,你最是知道。”

    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认。

    还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地位。

    了解她?

    杜芸晴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她在自己面前总是扮得乖巧善解人意的模样,她曾经甚至心疼她太乖会被人欺负。

    现在看,真是多余担忧了。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欺负,她的面具和她的心机一样重。

    现在这种漠视和死不承认的无所畏惧,恐怕才是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