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海云摇开了车窗,从中控台上又抽了一支烟,找到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进出那水晶巨塔般恢弘建筑的精英们,对素问说:“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继续跟着他,还是跟我?”

      素问见他这种作派,早就抱着几分警惕,只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那个小男朋友,已经完了,就算这次他走运,不用坐牢,也没机会翻身了。”

      素问一下子坐直了,手指紧紧的抠住身下的真皮座椅:“你说什么,坐牢?”

      “别说你不知道,弄出了人命,可不得坐牢?”

      “那不是他做的!只要你把那个司机交出来,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素问又惊又怒,她惊的是陆铮的这件案子会这么严重,竟然到要坐牢的地步,怒的是郝海云这口气,似乎是不打算放人了。

      果然,郝海云叼着烟,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帮你那小男友?没错,人是在我手上。可我既没绑着他的手,也没打断他的腿,他要上哪去都没人拦着他。是他自己跪着求我让我收留他的,这么大一个北京城,只要我不伸手,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素问深吸了口气:“他撞死了人,那是他罪有应得。”

      “呵,在我们这行人眼里,从没有罪有应得这种说法。”郝海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确实,以他手中的罪孽,足够他下十八层地狱了。

      素问觉得无力,身子向前倾,额头抵靠在前排的座椅背上:“你不就是要折磨我吗?能不能别牵扯无辜的人?”

      “没错!我就是要你看着他死!”

      素问垂着头,只觉得头皮上突然的锐痛,有一股力量扯着她的头发拖着她使她不得不抬起头迎向他。

      郝海云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或许只有那短短几秒钟,素问一手去按住自己被撕扯得剧痛的头发,一手下意识的护住脖颈。

      她以为他会再次掐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