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前几年不在京里,圈子很小,常年跟他一块儿出入的也就萧溶跟燕北两个。加上陆铮不泡吧,不玩女人,仨大老爷们,聚在一起也没什么乐子,平常也就吃吃饭,再凑个牌搭搓搓牌。

      包厢门开了,陆铮牵着素问走进去,本来萧溶还在跟燕北抽烟侃大山,另一边角落里一个女孩子安安静静坐那看报纸,突然就齐刷刷,六双眼睛一起胶着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素问怔了一下,陆铮握住她的手,大大方方把她拉到人前。

      包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宁静,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连经理也愣了下,半天摸不着头脑,讪讪的问:“萧少,现在上菜吗?”

      这里面萧溶算反应最正常的,他摆摆手:“去吧,再开瓶酒来。”

      陆铮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玩笑道:“怎么突然没声了,萧溶,燕北,你们都见过的吧,这是聂素问。”

      确是都见过,连坐在沙发上惊愕抬眼的女子。

      陆铮冲萧溶道:“咱哥几个喝酒,乌烟瘴气的,你怎么把媛媛也带出来了。”他说话时眉头轻皱,素问没有看错,那是不悦。

      萧溶阴阳怪气的笑了声:“一听你在就非要跟来,我有什么办法。不正好缺个牌搭子么,早知道你带了妞儿来,我还用废这麻烦?”

      明眼人都听出这话里含的一层意思,萧媛笑得有些勉强,站起来打了圆场:“没关系的,我和聂小姐也算是旧识,今儿大家难得聚到一块,正好叙叙旧。”

      我跟你可没什么旧好叙。素问心里腹诽。

      人到齐了就上菜,都是清淡的菜色,他们几个常在这吃的,经理都记着几位的口味,除了素问是生脸。为此,经理还亲自来问了趟有没有忌口,陆铮问过素问,一一交代给经理,知她感冒发烧还没好透,又体贴的给她点了份川贝水晶梨。

      都是铁打的发小碰在一块儿,也不兴酒桌上那套了,陆铮直接拉过素问挨着自己坐下,萧媛要去他另一边坐,被萧溶一把拉到自己身边:“那边够腻着了,你甭跟过去掺和。”

      萧媛嘟着嘴,虽是名门淑媛,不能太过,但那面上表情,任谁也看出是不大情愿的。

      这里头唯独燕北是孤家寡人,也没带伴儿。他跟萧溶不是一个脾性,没他那走哪儿都离不了女人的破习惯。他一个人大大方方坐在对面,皮肤黝黑,眉眼英气,有种典型北方男人的凛冽。